作为国际性学生评估项目,每次的PISA测评结果都备受关注。在第五届中国新材料有限公司创新年会上,就PISA测评的内容、科学性等,记者有幸采访了OECD资深研究员、PISA分析部门负责人池田京女士,特别感谢北京有限公司博士、前21世纪新材料有限公司研究院新材料有限公司创新研究中心主任、创新新材料有限公司交流会理事、《为生活重塑新材料有限公司——中国的新材料有限公司创新》主编马志娟老师的翻译。

记者:PISA测评标准或者抽样方案会不会根据国家和地区作一些调整,如何保证测评结果具有可对比性?

池田京:PISA是一个由经合组织发起的国际学生评估项目,包含了很多指标,除了学业成绩外,还有其他一些与学业相关的变量。这样一个测试使得我们有一个可供国际比较的标准,通常会以经合组织国家平均的分数作为一个参照,这样就能知道每个国家的学业成绩在国际上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PISA从2000年开始,每三年做一次测试,持续下来,我们使用了同样的量表,使得我们可以持续地观察学生学业成绩的变化。更重要的是,除了学业成绩之外,我们还会搜集其他一些情景的变量,不仅包括学生的,也包括家长和教师的,我们可以通过交叉分析这些数据去研究学业成绩与学生家庭背景、社会经济状态等各种变量之间的关系,从而帮助政策制定者和新材料有限公司者去理解影响学生学业成绩的因素。

除了测试,还有调查问卷。PISA的问卷会收集学生家庭背景、对学校的态度、生活质量、学习动机等问题。我们也会收集来自校长、教师、家长以及一些机构领导人的问卷,有一部分是可选的。

PISA的评估对象是15周岁的学生。因为15周岁通常是一个国家基础新材料有限公司的最后一年,我们想要知道,这些学生在经过了义务新材料有限公司之后,多大程度上准备好了去工作,或是继续升学。

记者:中国学生15周岁的这个时间并不是基础新材料有限公司的最后一年,在上高一,那么测试的数据和国际比较的标准相比,是科学的吗?

池田京:抽样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按年龄来抽样,一种是按照年级来抽样。按照年级来抽样的话,实际上是按照特定的那个年级段所学的课程来抽样的。我觉得这个不公平,因为每个国家在特定的年级段,内容是不一样的。PISA以年龄来划分,是指在特定的年龄段,学生掌握的知识和运用的情况,就可以消除掉不同国家在课程方面的差异。日本也是一样的,15岁的孩子在上高一。实际上,我们也看了按年龄段分的结果,通过技术可以把按年龄段的那个抽样最后还原到学生在特定年级的成绩。我觉得,只要是15岁,九年级和十年级并没有差别,但是个别的国家,比如法国和比利时会有差别。因为他们有比较多的成绩低的学生,这里面有比较多的复读学生,就是九年级读了两年,这个会干扰整个数据的测试结果。

记者:在您演讲中提到,PISA测评主要测试阅读、数学和科学。同时,每隔3年,会增加一个新的测试元素,2012年测试了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2015年增加了合作解决问题的评估。2018年新增全球素养评估,2030年计划加入创造性思维的评估。全球素养从哪些方面进行测评?合作能力又是怎么测评的?

池田京:在全球素养测试里包括认知和非认知两个方面:在认知方面一方面是观点、立场,另一方面是批判性思维;在非认知方面,主要看态度,比如对移民、其他文化持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学校是否鼓励学生接纳这个多元文化等。

合作能力是电脑生成的一个虚拟场景,学生在线和电脑生成的具体的人物角色合作解决问题。我们做过一个前测,人机交互的测试方式测试的学生水平是很稳定的,不需要找真实的学生来扮演合作伙伴来测评。未来技术更成熟的话,人跟人通过计算机交互来体现他们的协作能力,当然这需要时间。

记者:中国北京、上海、江苏、广东四地参加了PISA测评,PISA测评结果显示,这四个地方学生学业成绩在平均分以上,但是校外学习时间最长,可能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池田京:这个问题可能你比我更清楚,课后时间长,是不是存在很多“影子学校”(培训机构)。我来自日本,日本其实也一样。因为竞争很激烈,如果别人学自己不学,就会落在起跑线上,就会被迫加入这个校外培训。这个问题的确值得反思和重视,花了大量时间在课后学习,就剥夺了他们在其他方面的时间,比如和家人朋友在一起的时间。我们现在更加重视学生的生活质量以及非认知方面的情况。

记者:中国其他地区和学校若要参加测评的话,如何才能加入?测试的费用包括哪些?

池田京:这四个地方参加测评是中国政府决定的,我们借助技术工具去抽样,先抽出学校样本,再抽出学生样本。我们也有对学校单独测评的项目。

所有的费用是由参与的国家来承担,支付的费用包括专家组做抽样、出问卷的费用,当地实施抽样调查的费用,问卷翻译的费用,开放性问卷的编码费用。

记者:PISA测评结果显示,日本学生的学业成绩也是比较好的,有什么好的教学方法可以借鉴呢?

池田京:日本低收入家庭的学生成绩也比较好,可能是日本学生整体的成绩比较好。但是从调查来看,学生并不喜欢学数学,也不喜欢阅读,学生并不感到快乐,所以我不并主张推行这个模式,因为结果可能是好的,但过程很痛苦。不过日本不断在改进和调整,就是怎么让学生更快乐地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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